自寧寧被救回來后,兜兜和宸寶幾乎是寸步不離地照看她。
寧以初和顧凌煬一起回來時,宸寶正捧著一本新鮮的立體繪本,給聚精會神的兜兜、寧寧講著故事。
忽然,門口傳來動靜,寧寧下意識看過去,漂亮的眸子里迸發出一股光亮,“媽咪!渣爹!”
“媽咪……”
兜兜也看了過去,表情上的驚喜不加掩飾。
宸寶望著兩位大人之間,似乎沒有以前那樣劍張弩拔的氣氛了,小小的唇角忍不住彎了彎。
渣爹和媽咪,這是和好了嗎?
他回頭看向兜兜和寧寧,三小只交換了一下眼神,皆是劃過了一抹狡黠。
“寶貝們,媽咪來看你們了。”寧以初面上揚起一抹溫柔的笑,因為婚紗太過張揚,從進門后,她就換了一套顧凌煬事先早已給她準備好的素色裙子。
長裙到尾部,剛好可以擋住她受傷的腿。
用了那位老醫生的藥物之后,寧以初的腿上好了很多,不過兩側都已經用鋼板暫時固定,只是這么走路看不出來而已。
“寧寧,你還好嗎?身體有沒有哪里難受?”
看見寧寧安好無損的模樣,寧以初眼眶微熱,她忙走過去,抱了抱宸寶和兜兜之后,便坐在寧寧床頭,輕輕摸著她額頭上的碎發。
寧寧消瘦了許多。
“不難受,媽咪,我好著呢。”寧寧努力揚起一抹微笑,她回家了,不能再讓渣爹媽咪擔心才是!!
“嗯……”寧以初怕孩子們多想,便沒有在他們三小只面前多問。
寧寧脖頸上還掛著那串漂亮的幸運石,她小手手握著冰涼的石頭,問出了她擔心了好幾天的問題,“媽咪……渣爹,安德烈和西里斯怎么樣了?”
希望安德烈不要出事才好……
為了救她,他擋了一槍,連幸運石都給自己了。
寧寧的目光滿含擔憂。
“他沒事。”顧凌煬長身玉立,單手插在兜里,淡淡回道。
據他的人匯報,軍事基地那邊的通訊尚未完全恢復,對方也因為安德烈持續的高燒忙成一團,各種送醫治療,關于寧寧失蹤離開的事情自然也就暫時擱置。
西里斯倒是沒有受傷,只是受了些驚嚇,恐怕還要一段時間修養。
顧凌煬想了想,便溫柔地開口,“你要是想的話,等過幾天我看能不能讓你們視頻通話,你們之后還可以見面的,不要擔心。”
“嗯!”
一聽到其他人都沒事,寧寧和兜兜也就都安心了下來。
唯獨宸寶眸子閃了閃,默不作聲地朝著自己的電腦看了一眼。
對方不是沒有試圖聯系國內,不過,被他悉數攔截了……
“哦,對了!”
寧寧又突然想到什么,漂亮的大眼睛圓溜溜一轉,牽著寧以初的手,“媽咪,你和渣爹之前答應過我的……等我病好了就會帶我們去游樂場,還算數嗎?”
她純真的大眼睛,忽閃忽閃。
“好,不過要等你徹底好起來才行。”寧以初笑瞇瞇地摸了摸她的頭發,眼底一片柔色。
氛圍難得溫暖,顧凌煬罕見地在這樣的空氣中,感受到了過去他們一家五口和諧美滿時的感覺。
眼角余光佯裝不經意地瞥過寧以初溫婉的模樣,心底也劃過一絲異樣,有些癢。
“好噠,媽咪,我聽你的!”寧寧笑得眼睫彎彎。
“乖寶貝。”
又在這里和顧凌煬陪了一會兒三個孩子之后,等寧寧有些犯困想睡了,他們才從房間里暫時出去。
兩人來到了顧凌煬的書房內。
書房裝修雅致,大片的環景落地窗極其通透,最容易拿的書架上,都是厚厚的各種理論學術性的外文原著,那是顧凌煬閑暇時會讀的書。
明亮的光線明晃晃地掉下來,寧以初下意識朝著顧凌煬看了一眼,男人身形高大,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說不出的矜貴和優雅。
她頓了頓,忽而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剛才在房間里和孩子們相處時,和他還是有些拘謹。
經過那些吵架,他們一時間還沒有適應這種轉變……
算了,不想了。
“合適寧寧骨髓的捐獻者還沒有找到嗎?”寧以初眼底閃過一絲凝重,“我現在手頭上給寧寧安排的藥劑,不能打太長時間……”
到寧寧產生抗藥性了,他們就得重新研發新的藥劑了。
難道說,真的要再和顧凌煬生個孩子,用臍帶血?
可這一年的時間,太長了……這期間寧寧都只能在醫院打針吃藥,這對她來說,實在是太痛苦……
“還沒。”
說到這個,顧凌煬的眉眼也覆上一層冰霜,“我的人去調查后,發現早在好幾個月之前,所有和寧寧能匹配上的人,要么是出事,要么是不適合再捐獻骨髓,其他的也都銷聲匿跡了。”
懸賞全球,也始終沒有合適的人,他只能命令人不斷尋找。
“厲建斌手里還有一個,但他不會告訴我們。”寧以初眼中同樣閃過冷意,“我先從他那里看能不能找到人吧!”
有王軒在,或許能把人弄到手。
說完這話,寧以初正想著事情,卻忽然發現空氣中一陣靜謐。
她下意識抬頭,望向顧凌煬那雙烏黑的眸子,此刻里面正盛滿了復雜……似乎,還有一絲心疼……
“這件事我來調查吧。”顧凌煬利落道,“這一次,我會把厲建斌的勢力連根拔起。”
“嗯……”
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尷尬,兩人一時間無話。
正在這時,顧凌煬的手機鈴聲居然響了起來。
看著上面跳動的陌生號碼,顧凌煬一眼認出來了尾綴,這是厲建斌的,以前他們還是父子時,他小時候便被教導背過這個號碼,為了防止綁架案時他無法自保。
顧凌煬眸光閃爍了兩下,寧以初猜測可能是工作,便主動退了出去。
關上書房門前,剛好聽見顧凌煬接起電話的第一句話。
“喂,厲建斌。”
厲建斌正在醫院。
在訂婚宴上昏迷送來搶救后,他終于恢復了一些心神。
但醫生說他身體已經虛弱不堪,如果再受到刺激,很可能會導致不可逆的損傷。
可只要一想到訂婚宴上,寧以初和席家聯合起來擺了他一道,厲建斌就氣得牙癢癢。
他安排的人,拖延了判決后的司法機關來上門將他抓捕的執行時間,他現在還有最后反敗為勝的機會……
厲建斌蒼老而銳利的眸子中閃過一道幽深,他冷冷對著那邊的顧凌煬開口,“你真是我的好兒子,你走到今天,我很欣慰……”
“你不配和我說這些。”
顧凌煬的聲音里并沒有被激怒后的火氣,甚至,他帶上了幾分平靜。
只是,男人烏黑的眼眸中,冷意更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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